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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人物坊】桃叶姬:诗人,仅此而已

发布者:阜阳师范学院文学院  时间:2018-10-25 09:43:36  浏览:

桃叶姬,安徽铜陵人,真名曹婉晨,阜阳师范学院2016级汉语言文学专业,出生于1999年,爱好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、唱歌跳舞。人称“哥特诗人”“天才少女”。14岁创办五松山文学社,担任社长,16岁加入铜陵市作家协会会员,17岁成为安徽省高校国学联合会会员、任第四届南边文艺扶持作家,糖点签约作者。她十岁开始写诗。14岁发表处女作《一个人的,朝圣路》在《五松山文学》,发表诗歌《石头与火的恋爱》、《爱而重生》、《孤独注定》《恋爱》等数十首在《长江诗歌》,发表诗歌《生活》《你亲吻过的玫瑰》等在《城市周报》,发表诗歌《流动的天空》等在《清颍》。曾获“安徽省读书创作大赛”“南边文艺杯”多个奖项,作品见于江山文学网、中国诗歌网、长江诗歌等。19岁在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诗集《七点》。

与曹婉晨的见面,约在秋日的一个中午。和煦的阳光洒满城市的每一个角落,在主楼303教室我们见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她,安静中透着几分灵气几分黯淡,这是我们见到她的最直观印象。

整个访谈过程中,她说话和举止都透着温和软绵,轻言轻语却又思维敏捷,尤其是在谈到诗歌作品时,她总会不自觉得身体前倾、两眼放光,声音也会自然而然地提高。“写诗是我的使命”这是她说过最多的话。

有一种成长叫孤独

当记者问道她什么开始写诗,为什么写诗时,她双眼低垂平静到“三年级开始写诗。我是独生女,父母基本上不管我,他们都很忙,经常把我关在家里。爸爸是小学教师,大学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,妈妈当时是书店的老板,也因为这个原因,我看了很多想看的书。我从小就很奇怪,总是想很多东西,和别人不一样,看起来很抑郁,在学校被周围的同学排斥、欺负,有一次心情不好哭过之后就想写点东西,当时自己并不知道那是诗,只以为是日记。我认为写诗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。”从曹婉晨的回答中,我们不难感受到,小小的她不被理解,不被接受,不被认可的孤独。当周围的“正常人”都在嘲笑她“少年不知愁滋味,为赋新词强说愁”“小小年纪怎么写出如此阴暗的东西”时,孤独和痛苦与之共舞,疲惫和伤痛与之为伴。

她称自己为“怪胎”,在她的网络社交平台上“怪胎的伊甸园”首入眼帘,那是他们诗人的乐园,是他们畅所欲言的天堂。“怪胎没有什么不对的,世界上没有怪胎才叫不对,如果世界上都是“正常人”那这个世界就不是正常的。上帝没有规定什么才是正常人,上帝只规定了道德而已,而道德是可以触碰的,如果你遵从自己的人性。”曹婉晨如是说道。

就如她写的诗一样《无妨就做一个彻底而极致的怪物》沉沦又颠倒,一头陷入幻想的沙与沫/迷离而癫狂,两耳却能听到天堂梵音/这就是我,不管变成什么样子/即便孤独终生,也胜过丢弃自己的本质/即便流离失所,也胜过所有虚伪的家园/这是世代的使命,而我们已经长大/在那极度的孤单里,是灵魂同伴的絮语/最纯粹的爱于快乐,在怪胎们的伊甸园

有一种热爱叫痴狂

用“爱诗成痴”来形容曹婉晨在合适不过了。她是理科生,中考考进附近学校一个很好的理科班,但是因为热爱写诗,她毅然的从理科转到文科。“高考报志愿时,我只报考了汉语言文学专业并且不服从分配,一旦不录取,就意味着我要复读一年。”谈到报考志愿的事情,曹婉晨并不后悔,“我很早以前就把所有的事情想清楚了,既然确定了走文学这条路,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,当初如此,现在亦是。”“长辈的劝阻从来是对激进的晚辈没有用的,我很抱歉没有听教授的话一心好好搞学问。”就如汪国真所说,既然选择了远方,便只顾风雨兼程。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,既然目标是地平线,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。而她做到了。

大概没有人会低估诗与梦的关系吧。伊丽莎白·毕肖普年轻时以记梦的方式练习诗歌技艺;辛波丝卡不断地梦到自己的毕业考试,但奇怪的是,监考老师是两只猴子,这个梦成就了一首经典的短诗——《布鲁格的两只猴子》;反复做同一个梦的现象深深地吸引了博尔赫斯,他忍不住把它写了下来。也许每个诗人都与梦有不解之缘吧,曹婉晨也是如此。“从小每天做恶梦,而且记忆犹新。初开始对于梦境是不记录的,但是后来发现,我竟然可以在梦里写诗,虽然记不住当时具体写了什么,但是我醒来后可以记住梦中的场景,很离奇、很浮夸,有时候也会很血腥很恐怖。我每天都做梦,基本上都被吓醒,我的大部分诗都是在深夜写出来的。另一种情况,则是像写日记一样哭着写诗,朋友说我的诗是一种灵魂的哭喊。”对于自己写诗的创作灵感从何而来,她直言不讳到。

“我知道这不是一条合适的路,可是我仍然想走下去,去实现我多年的梦想。我深深感受到了自己身心上的疲惫和伤痛,也许我根本无法做一个正常人,常常有着时日无多的感慨。当清楚地意识到逃离只是痴心妄想,就会躲藏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宣泄。写作牵扯着我全部的情感和生活,不得不承认它是我生命的意义甚至是使命。我爱它们,胜过一切的一切。”在曹婉晨出版的诗集《七点》的书籍前言中,她这样写到。

有一种强大叫真实

人生就如一株蒲公英,看似自由,却常常身不由己。世界太大,生命太短,要过得像自己想要得样子才对。她说,“我不会为了作诗而作诗,作诗是一件自然而然、有感而发的事情,刻意地塑造成的诗是不真诚的,那样的诗是被污染了的、肮脏的。我这个人很真实,从不说假话,虽然有时候不说真话,但是不说真话也只是指我沉默、不发言。有些事我为什么不能说出来?是我向世界妥协了,我也有社会性的一面。”

在同类诗人中,曹婉晨喜欢波德莱尔,波德莱尔的《恶之花》。诗中被社会抛弃的穷人、盲人、妓女,甚至不堪入目的横陈街头的女尸,这些丑的意象都具有极大的美学意义,从中“发掘恶中之美”,表现“恶中的精神骚动”。曹婉晨的诗中也大量充斥着那些令人恶心的、丑陋的不详意味的意象,它并不是单单的血腥暴力的描写,而是富含深意的自我的哭喊,是向社会的哭诉与呐喊。

对于“怎么看待‘这并不是一个属于诗人的时代,有时候现实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酷,希望越是理想化,内心越是痛苦’”这个问题,她摇头笑笑:“每个人的使命都不一样,没有必要谁羡慕谁,有得就有失。我的使命就是把诗歌写得更极致、更完美。文学史上有那么多的诗人,被世人所崇敬,我只是想在历史上留点痕迹。”

和普通人一样的是,她喜欢看电影,比较喜欢美国恐怖电影,但是她不喜欢美国恐怖片中特意塑造恐怖的情节,“里面都有诗歌,我只喜欢在里面发现一些人生的意义,所以喜欢看《怪奇物语》《低俗怪谈》、还有王尔德的唯一一部长篇小说《道林·格雷的画像》,喜欢那些文学性特别高的电影或者小说,动漫则是《妖精的旋律》,它不是纯粹的暴力血腥,而是比较哥特性。相比较而言,小说看多了会很难有画面感,而电影则会展现一个画面,就像梦一样,但是梦更离奇荒诞。”

“诗并非语言或词语,不是通过语言或词语找到诗,而是诗通过语言或词语找到它自己。”

“写诗是我的使命,我爱它们,胜过一切的一切。”

“做个诗人,仅此而已。”

青年传媒中心 刘文文